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磚牆

今年2025是臺灣府城300年,筆者以日文的「タイナン」和英文的「tainan」結合「府城」二字創作合體字,色彩及質地模仿城垣的三合土和青苔,以及城樓馬道的紅磚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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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灣府城除了因為是首都的關係,佔地規模為全臺最大、周長最長,城門數量也是全臺之冠,最盛時期共計十四座城門,大西門更是全台規模最龐大的一座城樓,當今傳世的老照片未見有拍出全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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鴨母王揭竿,府城立基端

康熙六十年(1721)發生朱一貴事件之後,巡御史禪濟布雍正三年(1725)三月十六日上奏,由孫魯(臺灣府海防捕盜同知兼攝臺灣縣知縣,後升臺灣府知府)及臺灣縣知縣周鍾瑄籌劃興建木柵城,於三月廿七(新曆5月9日)興工。《臺灣府志》記載周長為兩千一百四十七丈、《臺灣縣志》記載為二千六百六十丈,此時僅有七門(正城八門除去小西門),西邊因面臨臺江內海,地質鬆軟,因此城池沒有完全包覆,北邊僅到媽祖樓之西、南邊僅到渡船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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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2年臺灣府城池圖

增設大砲,門改石造

雍正十年(1732)發生吳福生事件,翌年(1733)福建總督郝玉麟奉旨加植刺竹,並於小北門及小西門址建置大砲臺,大西門外設敵臺四座,小北門外兩座。
乾隆元年(1736)七座城門改建為石造,增建十五座窩舖,同年大東門題名為東安門小北門題名為鎮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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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安門門額 (現存大東門城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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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北門門額殘碑 (現存成功大學歷史文物館)

以下文章由文史研究者李志祥老師提供:

因接連發生朱一貴事件以及與其舊部結合起事的吳福生事件(兩案僅距十年,曾攻陷臺灣府),儘管很快就被平定,但餘悸猶存的代官府為加強府城防務,除了前述加植刺竹強化防務之外,或許受七十餘年前鄭成功攻佔普羅民遮城時所採的鉗型戰術影響(可參見「氏日記」及「熱蘭遮城日誌」,該時鄭成功麾軍分別從洲仔尾及土墼埕兩地登陸,南北同時進軍,合圍「普羅民遮城」),認為最大的敵人終究是來自海上且附有艦砲的船隻,所以雍正十三年(1735)分別在土墼埕(約今西門路與府前路交會口以南地帶)及洲仔尾(水仔尾─立人國小至柴頭港─正覺寺間)上建立二座大砲臺,即所謂「南、北大砲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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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中葉臺灣輿圖〉中的南北砲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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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5-1786年間〈臺灣汛塘望寮圖〉中的南北砲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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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0-1829年間〈臺灣里堡圖〉中的南砲台。清代的地圖雖像寫意的山水畫,但仍可判斷南砲臺為於小西門及大西門之間臨海的沙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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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5年〈臺灣府城街道全圖〉中的南砲台

這二座砲臺自建成以後,並未發揮太大防禦作用,因為接下來主要動亂均來自臺灣島內,例如乾隆五十一年撼動全的「林爽文事件」,直到嘉慶九年(1804)始有外敵蔡牽從海上而來,但這時距離南、北兩砲臺建成時間已近七十年,二座砲臺長期位居海濱,若無定期保養更新,恐已不堪使用,這點可從採訪紀錄於道光九至十年(1829-1830)間的《臺灣采訪冊》窺見一二,其述:「大炮台二座(北炮台一座,在小北門口,臨海。南炮台一座,在小西門前,隔海),今損。」

而這二座大砲臺的位置一直很明確,除了圖說外,也可從歷代文獻中看到,例如距離大砲臺建成時間最近的乾隆十六年(1751)《重修臺灣縣志》即云:「土墼埕塘(在寧南坊,安兵六名)、南砲臺(在域西南,有塘房);水仔尾塘(在鎮北坊,安兵六名)、北砲臺(在城西北,有塘房)。」從上文中清楚可見,二座砲臺分別在土墼埕之南與水仔尾之北,且位於城外(不在四坊之中),不但有兵員駐守,還建有「塘房」,可見當時駐守之兵員有一定規模,並非最小之軍事單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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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4年〈明治臺灣堡圖〉中的北砲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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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1年〈二萬五千分之一地形圖〉中的北砲台

不過如前文所言,因為建成之後一直沒有發揮預期效用,故自乾隆中期以後,重要性日益衰減,直到嘉慶十二年(1807)《續修臺灣縣志》提到這二個砲臺時,已成「南砲臺塘,在小西門外。安兵五名, 瀨口塘,在邑西南十里。安兵五名」,或是「水仔尾塘,在大西門外,安兵五名; 北砲臺塘,在小北門外,安兵五名」、「柴頭港塘,在邑治北五里,安兵五名」等語。兩座砲臺斯時已屬一般官道上最小據點,跟當時第一線位居海濱守備要務的安平鎮汛駐兵981名或鹿耳門汛駐兵300名相較,實有相當大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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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左至右分別是:1895年〈明治版地形圖〉、1895年〈臺南及安平近傍地圖〉、1904年〈明治臺灣堡圖〉及1921年〈二萬五千分之一地形圖〉。從週遭海岸線及下方城牆圖線變化,幾可確定1895年圖中「城堡」樣式圖示,與1904、1921年柵欄式圖示,都是指向同一地方,大約位置就在今六甲公園一帶(西門路四段200巷)

治初期,南砲臺所在地在大正元年(1912)被改建成濟生病院,現為保安市場。最早為了因應鼠疫的流行,在明治二十九年(1896)通過臨時性醫療機構的設置認可後,於明治三十年(1897)代鎮海正營「永固金城」砲台上開設「臺南避病院」,地址後來登錄為臺南市庚113番地,町名改正後改為入船町一丁目60、61番地。明治三十四年1901年2月15日改名「南傳染病院」並設為常設性機構,1909年5月15日再改稱「濟生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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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南避病院開設并景況報告」(1898.06.01),〈明治三十一年臺灣總督府公文類纂十五年保存第十三卷之二外交衛生〉,取自國史館臺灣文獻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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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南縣ニ檢疫部竝避病院設置」(1897.05.16)〈臺灣總督府府報第80期〉,取自國史館臺灣文獻館

取自臺大醫學院圖書分館

大正元年(1912)12月,臺南廳擇於南砲臺址新建新的濟生病院廳舍(地址為辛1056番地),此後傳染病患便分送兩處進行隔離治療;不過由於這年和大正八年(1919)年將原先位於大西門外的遊廓陸續遷到新町,遂計畫將濟生病院遷回入船町的原址(原永固金城處),並把舊建築拆除改建,終於大正十三年(1924)落成遷入(即現址,現為歷史建築),而南砲臺這裡則改為臺南婦人病院」(新町二丁目74番地),一直沿用至戰後初期。

1948年1月臺灣省政府臺南婦人病院原址成立社會福利機構臺灣省立婦女教養所」,專收12歲以上且貧苦、殘障、需感化救濟、遭虐待、精力衰耗等老弱殘廢者;直到1970年省政府因其年久失修,撥款一百萬將之遷建雲林斗南,於12月27日落成,名為「臺灣省立婦女習藝教養所」,1972年遷入斗南的新廈後,位於臺南市的原址遂閒置。1980年以閒置的舊「婦女教養所」拆除改建,將1950年代起以日治時期截彎取直的福安坑溪(俗稱大溝)加蓋設立的保安市場遷入,新市場於1983年落成後使用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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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北砲臺因週圍後來成為墳地,直到1970年代初期,週遭仍是荒漫一片,後來臺南市府開發該區,遷建墳墓並開發道路,北砲臺周圍陸續有民家遷入,時至今日,週圍已成「和緯社區」大型集合住宅區,而原基地則闢建為北區六甲里「六甲公園」及社區道路用地,地籍圖中的輪廓仍清晰可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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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名增輝光,柵城鎮臺疆

《重修福建臺灣府志》祠祀篇及藝文篇記載,乾隆五年(1740)巡御史楊二酉臺灣府海防捕盜同知郝霪大南門門樓增祀魁星、於小南門門樓增祀文昌,並撰〈祀文昌記〉,當今魁星與文昌去向何往還有待考證。
乾隆二十三年(1758)臺灣府海防捕盜同知兼攝臺灣縣知縣宋清源主持修復缺壞的木柵城,翌年(1759)再由臺灣縣知縣夏瑚主持加植綠珊瑚加強防禦。
乾隆四十年(1775)甫上任臺灣府知府的蔣元樞鑒於老朽的木柵城不利防禦,捐俸倡議重修,除了修補舊木柵的殘缺處,還增加高度新作一層木柵,並加植刺竹、綠珊瑚與林投樹,因應西北、西南兩側防禦所需,在兩端各延伸出木柵加強,環城添建18座敵台、整修砲臺與窩舖,並添建小西門北廠門兩門。乾隆四十一年(1776)夏,蔣元樞改題小南門為鎮南門、改題小北門為鎮北門,改題大北門為拱辰門、改題大南門為寧南門,並在大北門及大南門增建甕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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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元樞《重修臺郡各建築圖說》〈重建臺灣郡城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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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修臺郡各建築圖說》〈重建臺灣郡城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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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四十一年(1776)夏,大北門及大南門增建甕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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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四十一年(1776)夏,蔣元樞改題大南門為寧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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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南18座敵台皆已不存,可參考恆春郡福德宮前的西門敵台想像

亂火煉堅城,土壁護八方

乾隆五十一年(1786)發生林爽文事件,期間除了府城外的四座縣廳城全部淪陷,木柵城及刺竹城防禦力不足,事平之後於乾隆五十三年(1788),由福建巡撫徐嗣曾、工部侍郎德成、及福康安上奏提議改建城池為土城。農曆十月底動工,由臺灣府知府楊廷理主持改建,里人也在德慶溪上及南河港上分別建造大架橋及外永安橋(「大西門口左畔南河港頭,……因築城而建,南河、新街等處入城者,以此為快捷方式焉」)。
這次修建中,東、北、南大小共六門原址重建加高,東西南北四座大門改建為臺灣建築中最高階的歇山重簷頂兩層樓三合土城樓,即現今看到大東門與大南門的的樣貌。西城垣因考量海邊自然地形因素,以及若攬入五條港港道,需要花費更多成本開設水門以利船隻通行,綜合評估後改變設計,將大西門從今西羅殿的位置往內退縮120丈(400m)至今西門路上,拆遷民宅的數量也獲得減低,每間(長度單位)提供銀三兩補助。小西門也在乾隆五十三年(1788)十二月此次工程中改題為靖波門

乾隆五十五年(1790)四月十一(新曆5月24日)完工,楊廷理於八月勒立「改建臺灣府城碑記」於全臺規模最巨大的大西門門洞邊,大西門在1907年拆除後,該碑暫置於大南門甕城門洞邊,現存大南門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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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西門門洞旁的「改建臺灣府城碑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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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建臺灣府城碑記」現存大南門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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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建臺灣府城碑記」內文標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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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五十三年(1788)小西門改題為靖波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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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座大門改建為兩層樓歇山重簷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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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7年臺灣府城池圖

張丙叛亂,外城盛綻

嘉慶九年(1804)六月癸未日(廿六日)颱風侵襲,「暴雨竟日,西定、鎮北二坊高地水深四、五尺,洿地水深七、八尺,衝壞民居無數。夜迅雷擊倒臺灣府城西城垣三、四丈。」隔年1805年府城西海岸為防範海盜蔡牽,由府城三郊主導加蓋木柵
道光十二年(1832)張丙事件發生後,閩浙總督程祖洛、舉人鄭朝蘭奏請改建海邊木柵為西外城,加開拱乾門、兌悅門、奠坤門,增建東外城,加開永康門、東郭門、仁和門。《臺灣府輿圖纂要》記載「道光十五年,添砌子城;唯『大東』圍植莿竹。『大西』逼於巿肆,則由『小西』圜土至老古石外遶『小北』門為外郭。」
至此,身為首都的臺灣府城不僅是全臺佔地規模最大的城池,更成為城門最多的城池,共有十四座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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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5年臺灣府城街道全圖

咾咕石石獅公也從此誕生,其風水因素有諸多版本,一說因兌悅門與信義街似一箭煞、一說是整個西外城和信義街形成箭煞;最廣為人知的說法是此箭煞射向安平的洋行商館,影響到其生意,安平的買辦們設立兩尊石將軍(現奉祀於安平開臺天后宮)反彈煞氣,故立石獅公於集福宮內作鎮,擋下反彈回來的煞氣、同時保境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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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兌悅門上拍攝石獅公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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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安奉於安平開臺天后宮的石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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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張丙事件的影響,隨後於道光十五(1835)在小北、小東、小南三門增建甕城,小北門主要防範來自北路彰化黃城等人、小南門主要防範來自南路鳳山許成林海等人,小東門則是為了守衛今成大校園內的省倉及縣倉。道光十六年(1836)六月,又在東外城建立艮方砲臺巽方砲臺,防範來自新豐與歸仁一帶的威脅。艮方砲臺今已不存,巽方砲臺在荒廢後於1949年由修禪院承租使用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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巽方砲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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艮方砲台遺址,長榮路32巷為外城城垣,291地號即為艮方砲台所在

匪寇惡舉,立碑嚴律

因守城兵役假職務之便勒索往來農商負販之情形十分嚴重,臺灣總兵葉長春臺灣兵備道徐宗幹道光二十八年(1848)立碑告示,在現今留下的三座城門—--大南門、大東門、小西門門洞中皆有此碑,可推論昔日八座城門皆有設立,今稱「守城兵役勒索示禁碑記」,碑文曾收錄於《南碑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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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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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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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東門及其拓片

道光十六年增建東西外城後,常有不法奸徒盜砍竹柵城的竹竿、偷割竹笋,危及城防鞏固,為保障竹城的防守功能,事經永康里龍山寺境里人呈請勒石示禁,由臺灣道 吳大廷同治六年(1867)正月立石示諭,原碑無題,今記為嚴禁竊砍竹城碑記」;至日治時期記載原立於東門町之龍山寺內,至昭和十年(1935)因應始政四十周年記念臺灣博覽會移置古碑陳列所(今大南門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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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灣府城最後一次修築工程

同治元年(1862)城池因地震損壞,土城半數坍塌,乃准以磚石修建。不久後,同治六年(1867)城廓又因暴雨倒塌,在同治十三年(1874年9月5日)才由欽差大臣沈葆楨聘請馬尾造船廠法國工程師帛爾陀(M. Berthault)進行修築,隔年(1875年1月22日)完工,也是臺灣府城的最後一次修築工程

交通為優先,城池變不見

日本統治臺灣後,防禦外來族群的城池逐漸失去其意義,縱貫鐵路的建設也將打破各城市間的空間隔閡,臺南的城池首先於明治33年(1900),從大北門段以建設縱貫鐵路為由拆除。1901年將大東門在市區改正中規畫為圓環綠園,得以保存至今,但全臺規模最巨大的大西門就沒那麼幸運了,到1900年至1903年間陸續拆除大西門附近城垣以修築通往安平及運河的道路,孤獨聳立於路中的大西門城樓存廢議題浮現,臺南廳長山形脩人臺灣總督府申請後批准將之拆除。

1903年起,以小北門至及大東門為節點,東北方區段的城牆及城垣等建材,拆除後皆撥給軍方作為永久兵營(臺灣步兵第二聯隊,今成功大學光復校區)的建材使用;西南方區段的城垣材料則撥給臺南廳用於市區改正。至1916年前後,城垣殘存的區段只剩小北門至臺南公園、作為步兵第二聯隊圍牆的小東門段、作為臺南刑務所圍牆的土墼埕段、以及從大南門至臺南一中的區段。
​大北門城樓也因1911年選定臺南公園基地之後遭到拆除,拆下的咾咕石及三合土現今仍隱身於公園的綠地及造景中,除了尚存三段夯土牆遺構之外,規劃臺南公園時亦將咾咕石重新堆放為水池假山,據說1913年8月31日落成的「臺南公園事務所」使用的建材就是來自拆除的大北門城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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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南公園內大北門段城垣遺構殘跡周遭,日治時期以咾咕石設置的水池造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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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南公園事務所以拆下的咾咕石作為建材

保護重視,風華再現

1935年,因應始政四十周年記念臺灣博覽會,大東門、大南門及小西門以「臺南」名義被公告為史蹟。戰後歷經災害坍塌及修建,1985年11月27日兌悅門列為二級古蹟;大東門、大南門、城垣南門段、東門段、小東門段殘蹟、及巽方砲臺列為三級古蹟。2017年臺南市文化局將已列為古蹟的城垣殘蹟整合重新提報,2020年以「臺灣府城城門及城垣殘跡」升格為國定古蹟

現存相關遺跡(順時針)有:
小北門段城垣(未列文資)
鎮北門門額殘碑(一般古物,成大歷史文物館前)
鎮北門門額(一般古物,文化局收藏)
小北門門額(一般古物,文化局收藏,市立博物館展出)
大北門門額(一般古物,文化局收藏,市立博物館展出)
小東門段殘蹟(國定古蹟,成大光復校區)
小西門(未列文資)
小東門城垣南段殘蹟(未列文資,臺南一中)
東郭門門額(一般古物,文化局收藏)
巽方砲台(國定古蹟)
大東門(國定古蹟)
東門段殘蹟兩段(國定古蹟,光華街)
小南門門額(一般古物,成大歷史文物館前)
南門段城垣殘蹟(國定古蹟,臺南女中)
大南門(國定古蹟)
土墼埕段城垣殘跡(未列文資,南英商工)
兌悅門(國定古蹟)
改建臺灣府城碑記(一般古物,原立大西門口,現存南門碑林)

嚴禁竊砍竹城碑記(未列文資,原立龍山寺,現存南門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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